皇明太阳能董事长：节能产业发展不应由政策主导

　　网易财经 12月讯 2009年12月，皇明太阳能集团董事长黄鸣做客主持人会客厅。在主持人和黄鸣一个小时的对话中，黄鸣回顾了在哥本哈根，对话美国州长施瓦辛格的经过，并指出了太阳能行业的未来发展方向，同时也分享了他是如何应对人才流失，同业竞争的经验。

　　主持人：欢迎黄总做客我们财经会客厅。

　　黄鸣：主持人的网友们，大家下午好。很高兴跟大家见面。

　　带给了我很多感受。这样一个全球的大事件，引起了全球政府、公众、媒体还有各个阶层的重大关注，这种场面、这种事后的影响力是我始料不及的，感触非常深。

　　面对全球这样一个环境危机的大考验，证明了我们全球各国政府，全世界人民都在关心自己和自己的未来，以及自己子孙的命运。在这件事情上，力量是无比的，也预示着我们未来的光明前景。

　　主持人：我知道，您在大会期间也进行了一系列的活动，例如演讲之类的。有没有具体的给您留下印象比较深刻的人或事？

　　黄鸣：最让我感动的还是那些年青人，无论是会场外、会场内，还是在游行的队伍当中。大概有60%到80%以上是年青人。当然，这个年龄的分段不是太确切，但多数都是年青人。而且，最靓丽的一点就是他们桔红色的背心。我第一天进去的时候，就有很多人都穿桔红色的T恤，前面写着 “Hown oldn willn youn ben inn 2050？”就是2050年的时候你多大了？这句话很震撼的。

　　如果问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可能我们那个时候都不在了，那时候，地球会是怎么样的？我们应该关心，我们不应该只关心现在。问年青人，那时候他们可能也会处在我们现在这个年龄层，甚至年龄更大了。他们将会面临什么？这是很震撼的一句话。

　　然后（T恤）背后的一句话是“Youn cann notn breakn ourn future”你没有权力概括、架构我们的未来。到处看到这样的话，到处看到年青人来这样讲话的时候，一开始我的感觉似乎是他在警告我们，要我们来做。实际上以他们的行动做了很多的事情，包括那句话，后来我越咂摸越觉得，这句话不仅仅是 “Hown oldn willn youn ben inn 2050？”就是2050年的时候你多大了。这句话与其说是问我们现在这个年龄的人，不如说是在问他们自己，或者在问人类自己。

　　我说就靠我们这些搞绿色能源业界的人士已经根本不够了。看到这些没有关系的，不在这个行业的人都以那样积极的态度参与的时候，我们一个感觉到有一点羞愧——我们怎么没有这么积极的态度？另外也感觉到未来的光明。这些人参与了，一方面，实话实说，对我们的生意来讲，参与的人越多，关心的人越多，这个事业肯定越发达。

　　我断言，在这三十年里，所有的行业全部会“转绿”。如果谁抓住了，谁领导了，谁就会是新的500强之一。谁落后了，哪怕就是跟风也跟不上，那么你可能就会被淘汰了。

　　主持人：用简短的一、两句话来评述一下，您觉得这次大会是成功的吗？它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作用？

　　黄鸣：从我们预想的要政府达成协议，它是不成功的；从对社会的冲击，造成的巨大影响，它是非常成功的。这是我没想象到的。尤其是我回来之后没几天，一个踢足球的球友小潘给我打电话“我以后该变变生活方式了。我现在已经在开始骑自行车，不开车了。我发觉骑自行车挺好、挺爽。其他的生活方式，也应该用绿色的了。”我觉得这仅仅是一个缩影。

　　其实很多人都在这样想，都在这样做，如果一个会议能够达到这样一个影响力，这样一种触动。

　　主持人：就是说，这个会议已经在影响您周边的人了？

　　黄鸣：对，这个已经影响了我们相对哥本哈根很遥远的地方，相对我这个行业也很遥远的一群人了。我相信社会上很多人都会这么想的。这样付诸行动，深入到自己的生活当中，改变生活方式，改变思想观念，这种意义是怎么形容都不过分的。

　　主持人：咱们再回到皇明来，我们都知道皇明是这个行业的老大，但是现在皇明到底有多大，能不能给我们一些具体的数字？比如说它的年销售额？

　　黄鸣：我们在进行上市运作当中，不允许公布这些，实在对不起。但是你看到它的体量，看到它的影响就会知道，这是最重要的。其实，作为中国的太阳能，包括全世界的绿色产业，全世界的可再生能源产业，它的总量还是非常小的。相对于传统工业，它（皇明）的体量也是非常小的。

　　所以说，我们一直在渴望可再生资源、绿色行业能够壮大。但是我更渴望，全世界的常规产业“转绿”。

　　我一直以改革开放三十年，建国六十年，哥本哈根会议为节点。09年很特别，包括经济危机要转暖，这是一个很大的节点。

　　从这个节点开始，皇明已经开始了真正的产业和形态的转型。在东方卫视的“波士堂”上，就让我们讲后哥本哈根时代的关健词，我就讲了一个“转型”。

　　实际上皇明为这个转型准备了十几年了。因为太阳能热水器，太阳能热利用产业，说到底，从原来的概念上是一个传统产业，是制造业。而且因为它是热水器，大家都说它是“晒水”的，就觉得它的层次比较低，都不把它“当个玩意儿”。谁买个太阳能热水器并不觉得多时尚，多高贵，多炫耀。

　　转型有几个方面，第一个热水器产品概念的转型。过去就是为了解决洗澡，而且是在部分时间内解决洗澡的问题。现在我要做的是一种替代产品，替代电热水器，替代燃气热水器，替代过去传统的太阳能热水器，替代锅炉。什么概念呢？就是我卖一个太阳能热水器，不需要你在冬天的时候，在阴雨天的时候再弄一个电热水器或燃气热水器在这儿做补充，或者我的太阳能做它的补充，我是卖给你一个系统。

　　最大的转型就是经营方式。我们过去的销售是走出去，横跨全中国“绿色环保行动”“科普万里行”、“售后服务万里行”，这都是皇明发动的，现在已经发动到各个农村，各个乡村。我们的店有近万个。但这还不是转型，真正的转型是“请进来”。

　　这个转型是什么概念？我建一个旅游中心、会议中心、观光度假休闲中心、教育中心。让别人过来参观、体验，包括互动。还有国际会议中心、教育中心。而且还有制造、物流、检测标准中心。

　　就是全球太阳能的一个“朝圣地”。大家都可以来玩，来看，寓教于乐。在教育的过程当中（能够让人知道）太阳能应该是这样的，未来生活应该是这样的。我们把它称作“21.5世纪、未来绿色城市模板”。甚至，我们把房地产的概念也装进去。

　　主持人：就这个问题能不能再继续说一些，您是不是在跟一些房地产企业搞深度的合作？

　　黄鸣：是在进行深度的合作。包括这次“波士堂”跟王石在一起对话，我觉得也不只是一个巧合，在对话的过程当中，前、后，我们都一直在进行探讨。他是我的用户，我是他的上游供应商。在1999年，就是十年前，万科的一个中层的蔡经理，蔡博士专门到我们公司探讨，他们在深圳的房子上装太阳能热水系统，进行共同开发。

　　主持人：您跟王石之间的合作，包括和房地产商的合作是已经达成了具体的意向，还是正在探讨当中？

　　黄鸣：一直在探讨，而且各自都在做。我们也跟很多房地产商有了各个层面的合作。

　　主持人：现在跟十年前相比不一样的地方是现在看到了可能性？

　　黄鸣：大了，比如说他在深圳搞了一个200多亩地的研发、展示项目，邀请我加入。很自然，我肯定加入。十年前和十年后不一样了，原来是他自己去承担这个风险，现在我们大家共同来承担风险，而且可以说根本就没有风险。如果十年以后再做不到这一点，那我们俩就都是笨蛋。

　　主持人：您给他提供的是太阳能设备，还有什么？

　　黄鸣：太阳能设备，太阳能设备跟建筑结合的理念、计算、结点。包括太阳能设备反过来要求建筑给它提供的一些东西，比如说瓢板的形状、保温墙、节能门窗、节能玻璃。因为皇明现在已经不光是太阳能热水器的生产商了。它的光电、BIPV太阳能和建筑结合的光电组件、包括雕塑灯、景观灯、草坪灯，这样既不是雕塑，又不发光，又不发电，但又全（包括）的这样一个新的产品体系。包括我们的节能门窗、温屏玻璃，现在都是一个整包。

　　我是一个解决方案的供应商，我的未来就是解决方案供应商的一个实验模板，大家一看这个东西，我虽然是开发商，没错，太阳能的开发商，但是我根本不跟他们竞争，我最多在城市里有一个样板。生意都是下面的去做了。甚至做样板的过程，我都要跟当地合作，跟当地的大房地产商合作。这也是潮流。

　　但是因为中国太阳谷的建设，因为世界太阳城大会的召开，而且我“解放”了之后变成了一个所谓的“社会活动家”。社会活动家你知道要承担的责任，天天也是要“云里雾里”的，到处去讲课、沟通、接待来访。但是，我觉得这是必要的，尤其是这次哥本哈根会议。

　　主持人：您这一系列国内外的社会活动，是不是也在给皇明本身提升形象？

　　黄鸣：那肯定是这样的。说句实在话，我们很早就认识到这一点：你想让别人认识你，让别人承认你，你必须做贡献，必须有价值。你必须有正面的影响。这就是所谓的企业家的社会责任。

　　这一点是从皇明刚刚诞生的那天开始，我们就很聪明、很智慧的去做了。最早打出的“为了子孙的蓝天、白云，您应该用太阳能”，甚至当时还点了一句“您可以不用皇明，但您应该用太阳能”。现在回过头来看，这多少有点做作，有点做秀的感觉。但是最后的影响、效果好，结果比较好。我们还是比较自豪的，至今还有很多人记得这句话，他说“就是因为这个我们买的太阳能”。

　　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我们真正的对产品负责任，让那些哪怕当时是被我们“忽悠”了的人，在这十几年里用得很好，用得很高兴，而且还改善了中国的形象，很早的时候就提升了大家节能环保的理念、生活方式。那么这个手段就和目的达成一致了。

　　主持人：还有一个网友比较关心的问题，在高盛和鼎晖注资皇明之后，都有哪些变化？

　　黄鸣：其实最大的变化就是让我们规范化了。因为在股东当中加入了外资、加入了国际化的成份。实际上上市这件事，一方面是企业要发展，要融资，这个没话讲。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规范化和可持续发展。大家想想，我只有一个女儿，我也不想让她陷入这么辛苦的为事业奋斗、包括商业的风风雨雨，我不愿意做家族企业。

　　另外，我也不想招一个女婿来管这件事，这是社会的企业。社会的企业必定要社会来监督。别说以后我往下传承了，我们这一代不在了，这个企业健康成长，就是现在，我在当董事长的时候，由社会来监督，由证监会、由这些督董、股东、股民大家共同监督的时候，应该说这个企业会更加让人放心，我也更能放得开手。

　　主持人：您个人的持股比例有什么变化吗？

　　黄鸣：当然有变化了，而且肯定是在不断的变化当中，很容易就掉到50%以下，这个很正常。

　　主持人：您不怕失去对公司的控制权吗？

　　黄鸣：不会的，即便你是少于50%的，但你还是相对控股。再一个，我相信股民也罢、投资者也罢，如果我还能干，那大家还是会让我干的。如果我已经不符合大家的要求了，那么大家会选出比我更强的人来。因为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更愿意绿色、环保了，我也不怕失业，这么多人请我讲课。

　　主持人：您刚才说要写书，我不知道您的书中会不会也涉及到管理方面的内容？因为我在一个采访中看到您说过一句话，就是皇明的人才流失率一度达到 70%以上。

　　黄鸣：没有，哪有那么高？开玩笑的。我当时是在2004年底的时候流程再造，进行重大改革变革的时候，4600人中走了900多人。但是第二年，我们的销量增加了将近80%，利润率翻了将近十倍。这是改革、创新、流程再造的结果。

　　现在我们的流失率相对来讲也比较高。

　　当时的流失是因为体制转换，包括有一部分人确实是不认同了，一开始我死命的抓住他们，不让他们走，后来看看他们都不认同了，那干脆（还是让他们走）吧，强扭的瓜不甜。再一个，也是引进了一些制度以后，有一些人不适合了，就自然淘汰了。

　　我也希望企业不能老这样“地震”，但是现在皇明的人才流失率相对来讲还是比较高的，明年要把这个（人才流失）作为一个重大的课题，来解决这个问题。

　　主持人：您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觉得企业自身的管理有没有问题？

　　黄鸣：有很大的问题，这一点我们必须从自己解决。外部环境现在有一个非常不好的情况，就是全行业都指望我来提供人才，我是一个“大学校”我也喜欢人家称我是“太阳能黄埔军校”的“黄校长”。

　　主持人：确实有这种说法。

　　黄鸣：我们每年提供的人太多了。因为所有的研发、设备、标准、工艺、工装、服务、配件还有很多的技术研究等等，包括各方面的技术人才。一方面我们自己内部进行大量的培养，另外我们还有三个学校。大家都来挖我们的人，人家都想快嘛。另外被挖走的人也带着皇明的很多课题，很多经验，他不光是人才。

　　所以他们用两倍、三倍甚至更高的工资来吸引他。

　　主持人：那您怎么应对？

　　黄鸣：总的来说，我们的压力很大。

　　咱们非常公正的来对待这件事情，但是（他们在）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另外，甚至为了竞争还有造谣的等等，这些事情都有。当然，企业还是应该能应对这些事情。但是如果你是不公正的偷别人的东西，“等现成”的，我觉得第一，这种行为不道义。你作为一个正规的企业，想做品牌，本身（这样做）就留下了一个很大的污点。就是“原罪”。

　　第二，其实你这样是不可持续的，你永远只能跟着别人跑。而且在今年合肥召开的行业峰会上我就讲，很多人挖了我的人，偷了技术，连个谢字都不说。这是说了个笑话。但是我告诉你，没用，长久不了。

　　主持人：这次在皇明内部，您自己独创了一个“奖励股金准备金制度”现在公司内是不是还在实行这个制度？

　　黄鸣：都置换了。因为在股份制改造之前，这属于不规范的，原来这六年的，多少年前的都给了，兑换成现金，该补的利息都补了。然后重新进行股份制改造。但是这个账会记着，会作为一个依据。但是从财产上已经互不相欠了。

　　主持人：以后不会再实行类似的制度了？

　　黄鸣：“奖励股金准备金”在企业刚成立的时候，那一段时间内非常有用。因为你如果奖励他现金，可能奖完了他人走了；如果你奖励他股份，本身就没有多少股份，你奖励他10%可能也只值十万。未来这10%可能会值几个亿，可是在他手里也许连一分钱也不值。他对你没信心。所以你奖钱也不行，奖股也不行，奖什么？我奖未来的期权。

　　我给你一张纸条、白条，上面写着“奖励股金准备金十万”然后到半年的时候给你高于银行半年利率一个百分点，或者月利率两个千分点的利息，这样他觉得挺好。有的人你给他利息的时候，他原来的股金券找不着了，凭据没有了，我的账上有，会计问我“给不给？”我说不给。凭什么？你不重视，我也不重视。就是他当时实际上不相信你最后能给他钱，他认为那就是一张白条。因为民企刚开始那种互相不信任是正常的，这个要用时间来建立威信和信心。

　　主持人：环保整个行业的发展，您觉得是靠市场来推动，还是靠政府来推动？政府和市场之间是一个怎样的关系？

　　黄鸣：主要是依靠行业自身的健康发展。节能环保产业，应该从产业自身和社会共同推动。尤其是通过市场化、产业化的手段推动，就像汽车、互联网、手机一样。政府在里面起着一个引导、监控、宏观调控这样一个部分的政策支持。而且不能包办、不能是以政策主导下的发展，因为这不可持续。

　　主持人：我们都知道，政府最近一直在支持环保节能行业的发展，国家对太阳能行业具体的扶持政策都有哪些？皇明从中得到了哪些好处？

　　黄鸣：其实这些年，从发改委、科技部、建设部包括财政部，一直有大量的太阳能的示范项目，可再生资源的示范项目进行推动。从项目数量上来讲比较多，从资金上来讲也越来越多。但是占皇明企业总的科研投入和推广的费用当中还是比较要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给我们一种鼓励，一种推动。

　　尤其是我们省政府，在对酒店、学校、三星级以上的酒店太阳能热水系统的推广方面，有30%的补贴。包括学校也逐渐实行了这样一些政策，应该说，效果不错。但是作为企业来讲，不能完全依赖这些东西，依赖了以后会上瘾、上瘾以后（这样的支持）万一没有了，万一少了怎么办？再一个，这本身不是真正的企业强大的好办法。应该开始更多进行能力建设，你的科研、项目改造、你的示范，在这些方面给你支持，但是你正常的生意，正常的推动（在这些方面给予支持），这是不行的。

　　主持人：以您为代表的皇明提出了一个“3G”标准，这个标准最终靠什么来实现，或者推动它获得认可的这种发展？

　　黄鸣：通信有“3G”，我们推出太阳能“3G”就是想告诉社会，我们太阳能也大大升级了，不是像过去一样的，就是“靠天吃饭”仅是单一用途了。而且是智能化、恒温、大规模、大容量。我们的标准叫做“一大、二傻、三全、八防”。

　　“大”是大容量，大用途；“傻”就是傻瓜型、智能化。恒温。“全”就是全天候、全方位，不仅仅是在洗澡上，在家庭的洗手、洗菜、洗衣服、甚至采暖、制冷都可以应用。还包括工业上的酒店、宾馆、医院、学校等等全方位，包括农业。“防”就是防冻、防漏、防早衰、防早期损坏、防漏电等等。加强它的安全性、可靠性。这样新一代、完全崭新的一套体系。

　　我们现在成立“3G推广中心”，它实际上是一个大的广义的课题组。这个课题组从一开始在“3G”平台上，针对不同的房型，不同的地域，不同的家庭，不同的用途进行个性化的设计、个性化的配置，给客户进行安装、调试、验收。这一整套的服务，然后再改进。因为不同的客户有不同的需求，甚至如果我们没有达到（客户）的要求，还要进行研发，解决新客户的问题。

　　这个课题组最后就变成了一个综合性的“扁平化”的集产品研发、组合、推广、销售、设计、改进这样一个系统。

　　主持人：就目前来说，您觉得政府还应该出台哪些政策来扶植太阳能产业？

　　黄鸣：我们要求的第一个就是要扫除障碍。比如说我提的《可再生资源法》，可结果让我很郁闷，在某个层面上说还不如不提。因为我们现在很多的客户，因为安装太阳能热水器跟小区物业、跟开发商打官司，一打一个输。

　　你想一想，所有的人买房子，都有一个约定，就是“不准私搭乱建”那么太阳能也属于私搭乱建，好了，那你就永远的输了。如果他不想让你装，你永远都装不上。所以这一条尾巴一定要割去。

　　我的意思是什么？政府一定要扫除在可再生资源、节能环保产品推广过程当中过去留下的障碍，无论是法律的，还是舆论的，还是其他的。

　　第二个就是要规范市场。因为现在有滥竽充数的，尤其是对农民来说，家电下乡，一下子九十几个家电下乡品牌，这九十几个当中，它敢保证不发生坑农事件？（实际上有）大批的坑农事件，为什么？就是没有完整的“门槛制度”。因为太阳能热水器也有很多危险的，为什么要扒房呢？刮风刮下来了，砸着人了；结成冰坨子，压塌了房子了；塌了架子了；水箱漏了、爆了，甚至漏了电了。因为“太阳能、太阳能，没有太阳就不能”你要想保证全天候，毕竟要有5%到10%的辅助电加热或者气加热。那么这个东西都会带来很多相关的危险性，这个也应该有“3C”或者强制认证，或者有相对的门槛。

　　现在是没有门槛，没有监控，国家怎么办？也没办法。政府怎么办？这些质量管理机构怎么办？他也没有办法，所以这些问题都必须解决。

　　皇明太阳能集团董事长黄鸣回答主持人问卷

　　主持人：您最钦佩的人是谁？

　　黄鸣：我有很多钦佩的人，但我不愿意说“最”。如果要说企业家的话是任振飞，如果是学者的话，比如周其仁；培训大师是林伟贤和余世维。这就很多了。如果是慈善事业的话是陈光彪n 。不同的领域都有自己不同的钦佩的人。如果作为企业的创业者的话，我觉得是孙大午

　　主持人：您觉得自己的性格当中有没有什么不足或者缺陷？

　　黄鸣：那当然了，肯定有很多缺陷。应该说还是对别人的感受不够细心，说话容易伤人，这一点是比较厉害的。

　　主持人：您最珍惜的财产是什么？

　　黄鸣：应该是知识、精力、感情。

　　主持人：非物质的？

　　黄鸣：那当然。

　　主持人：您觉得在生活当中或在工作当中，最奢侈的是什么？

　　黄鸣：踢足球。这次在哥本哈根踢足球是最奢侈的了，买了几十双鞋都是名牌，奖给大家的。反正都是大家高兴嘛，组织起来挺费时间，挺费劲的，在外国嘛，应该算是奢侈的了。

　　主持人：您对自己的外表有什么不满意的？

　　黄鸣：我老驼背。

　　主持人：您最欣赏女性身上的哪些品质？

　　黄鸣：善解人意，再一个就是女性的那种达观。中国女性承担的压力可能比国外的女性更多一些，她们的经历什么的，所以她的达观是必要的，对她，对家人都挺重要的，尤其是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人，比如我妈妈，她就非常乐观，而且她对自己的事想得很少，她要求别人的很少很少，就没有。唯一跟我提过一次自己的想法，就是想住在比较美丽，比较秀丽的风景旁边。因为她跟我一样，都是在太湖边上长大的。后来在聊城东山湖旁边买了一个单元，十层楼，看着比较好。

　　主持人：那如果问您最崇拜的女性，您肯定是说自己的母亲了？

　　黄鸣：肯定是我母亲了。

　　主持人：在您接触过的人当中，您最鄙视谁？

　　黄鸣：没有。因为我觉得这些感情是“毒药”。你要老是在恨谁，那很浪费你的时间，它会左右你的情绪，干扰你做其他的事。我特别感谢上苍，自己是属于没心没肺的，对这种事特别麻木。

　　主持人：如果可以选择，您想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

　　黄鸣：保卫国家的战争中死去。

　　主持人：有英雄主义的情结？

　　黄鸣：嗯。

　　主持人：如果可以改变你家庭当中的一件事，你希望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