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4-01 16:50
他曾是政府官员,却半路投身商海;他是儒雅的诗人,却向往山高云淡;勇于挑战珠穆朗玛在内的世界七大高峰和南北极;他就是中坤集团董事长——黄怒波。 2009年12月,主持人会客厅迎来了这位传奇色彩人物。 楼市下一步走势怎么发展?下一步哪个层面的相关措施最有可能出台?如何看购房者对楼价和开发商不满的声音也越来越多的现象?这些问题黄怒波都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主持人:各位网友朋友,大家好。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关于2010年房地产行业的定调出乎了很多专家和业内人士的预料。业内也有观点认为,房地产行业将进入“软调控”的时代。
民营房企的生存和发展样本的中坤集团又将如何应对呢?今天我们很高兴和中坤集团的董事长黄怒波先生,一起来畅谈中坤集团作为民营房企生存和发展的样本,对于以后的应对之路。黄总您好。
黄怒波:您好,各位网友好。 主持人:首先想请您谈一下,对楼市下一步走势的发展和预测。 黄怒波:这个行业的洗牌,或者说泡沫的破灭肯定会到来的,不知道在哪一天。但是我想它是逃不过去的。从近百年,或者五十年来世界上历次的经济危机来看,绝大部分都跟房地产市场的泡沫破灭有关。
再次从中国的这次宏观调控来看,实际它说的任务都没有完成。目前出现这个现象也是很奇怪的,当然了,可能还是流动性过剩,还有刚性需求在支撑。但是,我想没有一个政府会让房地产市场的价格这么失控。这个状态没有一个政府会允许它这样下去的,所以我想房地产市场第一,我们从长远看,它是一个非常好,非常健康的行业,跟中国的经济发展、健康走向有关系。
第二,这个房地产市场存在着很大的问题,这个问题给中国以后的经济发展会带来很大的隐患。第三,当然,要相信中国政府的调控能力。
所以好多地产商,实际上我开个玩笑,叫“走夜路,吹口哨——自己给自己壮胆”。大家心里都明白,不在今年,那就是明年,也许是后年,总得有一些继续的措施会出来。
主持人:这个营业税作为调控措施的一个急先锋已经出台了,您认为这个事能不能从根本上起到抑制房价的作用? 黄怒波:这不可能。这个房价的上升有多重因素。当然,我们先不讲所谓的刚性需求,也不讲流动性过剩,很大的一个因素是政策性因素。就是去年为了应对金融危机,中国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所有能想得到的、能给的政策,大家争着出,这个因素很大。
有很多很多的政策。但是这次仅仅是调整营业税的这么一个政策,从根本上不可能动摇目前这个高房价的浪潮。但是,它是一个信号。你要注意到发改委主任张平还有一句话“要抑制投机性的购房需求”。
实际上我想这个投机性的也不对,它应该叫投资型的。因为你中国让老百姓能用以理财、投资的资产很少嘛。只有房地产。但这也是个信号,我想它下一步会从这个地方入手。
主持人:经历了一年多的行业调整期,2009年的房地产市场可以说经历了一个“V”字形的回转。您认为这个楼市这一轮的牛市还能继续走多远? 黄怒波:第一,还是那句话,从长远看,十年、三十年,它都是一个牛市。还是一个老话,中国经济的整体结构向好,而且尤其是这次的金融危机,实际上推进了中国经济的结构性调整。这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放出的信号非常强烈,中国政府又是执政能力极强的一个政府,它很快就会把这些都实施了。
你比如说,今天早上我看新闻有一个信号:三年内要实现八小时铁路圈。基本除了西藏和乌鲁木齐,所有的省会城市,八个小时就要到。你知道这个是多大的含义?这在世界上是第一个国家做到。但是它背后就是中国城市化、城镇化速度的大大加快。这个背后是对整个中国经济上升很重要很重要的。
反过来城市化人口不断的加大的时候,你想,土地能够吗?土地不能够无限加大,在这个大的背景下,应该都是一个牛市。但是它不排除你谁赶上“击鼓传花”总得赶上有一个调控吧?总得赶上下一个“V”字低谷在哪里。如果这次不是金融危机的话,宏观调控继续,房地产业可没有现在这么一片喜气洋洋了。
主持人:有报道说,中坤集团在未来几年将退出住宅的房地产市场,进而转向商业地产和旅游地产的开发。现在楼市已经火爆了,最近你说的有个别项目的利润甚至达到了百分之两百。到现在您是否还坚持退出这个住宅房地产开发的项目? 黄怒波:这个退出的概念是有个期限,是我前五年看到这个市场已经很混乱了,那个决定是战略性的,暂时退出。把注意力转到持有型物业上,商业。再转到打造我的度假地产。度假地产说穿了,还是持有型的物业,我持有嘛。
那个主要是别的资源的稀缺性。比如说我明年可能也有高端的住宅供应,那我肯定有自有的土地开发。就是在掌握一个度。但是呢,在目前当下这个住宅市场更疯狂的时候,我不是作为一个主流产品进来,因为我觉得风险过大。
现在看来,我还是对的。现在连很大的上市公司都玩不过国企了,那我不是更聪明,我早早的就跑出来了。
主持人:提到中坤地产,还有一个不能不提的项目,就是“宏村”的项目。您能不能为我们的网友们介绍一下开发“宏村”地产的过程? 黄怒波:“宏村”当时最早是因为我85年在中央讲师团,在黄山待了一年。那个村子给我的印象太深刻,太美了,但是太破了。
后来我投资了以后,他们叫我去,其实也抱着把它保护起来的想法。后来就把它和“南坪观露”一块都保护下了。
但是我们几年后,门票的收入就直线上升,这个保护到后来,把它推向了世界文化遗产,所以这是我们给世界贡献的一个世界文化遗产。再到后来明白了,这个村子不能无限的开发,就是游客不能无限的到来。应该把他们引出来。
再后来发现,他们为什么都来?因为它是古村落,为什么美?因为它的“徽文化”。人跟山水、园林的关系,就把这个延伸出来了,为什么不面向全国,全世界做一个度假地呢?你三亚有海,我这儿有徽文化,有古村落。后来我就在“红村”的旁边,我们又投了十几个亿,捐了庙,建了别墅,把湖也征下了。就是这么一步一步的不断的提高。
主持人:我能不能问两个具体的问题,比如说“宏村”项目我们中坤赚了多少钱?“宏村”开发与当地政府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黄怒波:赚钱那肯定是,严格的讲,它不是一个“下金蛋的母鸡”。是一个挤牛奶的一个奶牛。你比如说,从这个村子本身,你是不能投什么钱的,你是保护。保护是什么含义?你不能建任何新的东西,只是把新的动员老百姓拆掉,恢复旧的。
但是,你想,这个成本也很低,顶多是几千万。但是每年的门票,今年的门票有可能过亿,你算一算。当然了,一开始的门票钱,政府和老百姓没有把它当回事,门票可能只有百分之五,给老百姓,大家都很开心了。到后来我们挣着钱了,政府,老百姓,从县里,到市里全都眼红了,说不行,我们得改合同,这个你们挣得太多了。
当然这个也算了,因为本身也不是我的村子,是人家的,只不过我脑子反应快一点。那就改吧,把协议一下子改成了百分之四十。百分之四十你要知道,一个亿他们拿走四千万,然后政府的好多营销,好多什么都是,中坤还得支持,还得出钱。
所以在这个方面来说,应该说跟政府、村民已经形成一个盈利的共赢的模式,所以现在就没什么阻力。
但是这个回收是怎么样的呢?它不会再继续投,就是在村子本身上。但是门票只会涨。所以你想还有二十年的收入,那你算这该是多少呢?
但是这个你要想到,企业在前期,在谁都不理解的时候,承担的这个风险。所以为什么我们到后来又投了度假的呢?投度假是回收期比较长,比如十年、二十年。但总的来说这个投资应该是个经典的案例。
主持人:中坤集团旗下的旅游地产项目,从一线城市到三线城市,从国内到国外。这么庞大的一个系统,主要的经营战略是什么样的,您又是如何实现它们的统一管理的? 黄怒波:它是这样,首先我打造了一个复合型的度假产品体系。比如说这个项目,我们首先在景区,古村落。同时它又是一个旅游景区,有门票收入,第二,它又有度假酒店,有酒店收入;第三,它有投资型的别墅,也有投资的物业产品说如。它一定要嫁接在一块,所以叫复合型的度假战略。
第二就是国际性。比如说美国、日本、东南亚我们也在去。第三个特点就是它持有性,基本上都是自己在控制。
为什么这么做?我持有了以后,整个在战略的布局上是我能控制的。比如说我缺海的产品,我缺雪的产品,我缺什么产品,就自己把它补足。
第四个产品就是会员俱乐部模式,我打造一个第二生活社区。这时候背景就看到中国经济城市化的速度越来越快以后,人们的消费会从购物消费、居家消费转到文化消费、体验消费、精神消费。
从这个大背景上,所以这是中坤一个大的特点,这个一般企业也学不来,你没有文化也学不来的。
主持人:比如说最近推出了一个“红山楂度假俱乐部”。它在采取会员制的基础上,采取了一个消费加股东的旅游资源开发模式。它和传统的房地产有什么区别? 黄怒波:这个其实在美国,在国际上有很多这样的模式。我们也参考了很多其他的行业。比如说像美国有一个户外度假产品店,它的模式就是把消费者长期都变成它的股东。他每年从消费里面有分红,有回馈。第一先打折了,第二还有分红。
这个模式我挺欣赏的,这个主要培养客户跟企业忠诚度的关系的问题。在这方面,我们中坤走的是这条道路。因为真正做到最后,你最大升值的,还是跟房子有关系,跟物业有关系。你不能简单的靠景区的门票。
所以在这方面,中坤是看到它的一个要害点,第一是稀缺资源,稀有景区。第二,一定跟土地,跟房地产有关系。我们是这样嫁接的。
第三,要跟以后的投资、理财有关系。
主持人:我知道您也投巨资打造了“红山楂网”,您认为网络将在未来的地产中发挥怎样的作用? 黄怒波:实际上这个很重要很重要,你可能知道,旅游当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目前被谁控制着?被经销商,就是旅行社在控制。
但是现在的交通的发达、科技的发达,已经越来越散客化了,散客化的同时,网就体现出它的重要性了。下一步我认为,大量网络的终端会在手机上。那对我们以后的“红山楂网”起很大影响,我就把它变成一个直接面对消费者的,我不知道叫BTS还是叫BTO什么。但是,我不需要中间的经销商。
这个网应该是解决他的度假的预定功能、管理功能,从出行、交通,一系列的问题都应该解决掉。
当然,我提这个是战略目标,第一,它应该是中国乃至世界最大的度假门户搜索网站,这是战略目标。第二个是我自己使用的一个交易工具。
主持人:您曾经透露说,要在全国范围内寻找海岛。您在参加大连“达沃斯”的时候,有媒体报道说,大连市政府也邀请您一起来开发海岛。到底现在您是否找到了合适的海岛? 黄怒波:谈得很近了,很快。大连市政府的效率确实是太高了,我们从那儿回来,他很快就来函,我也很快派队伍过去了。他们也很重视。现在已经谈了好几论了,大连确实投资环境好,他给我们的条件也好。
比如说我首先可以选一个很棒的开发区,选一块游艇的俱乐部,码头,很大。但是它就帮助你,主动提出,我还可以给你别的土地,给你作为一个平衡的能力,这样我更高兴。做房地产别墅是咱们擅长的,所以大连这个我觉得是谈得比较快的。那个应该可以满足中坤解决海岛俱乐部资源的这么一个需求。
主持人:您开发这个大连的海岛,将采取一种什么样的盈利模式呢? 黄怒波:这个模式,严格的讲,它本身如果从它的经营、营业额上,它不会有什么盈利,就跟高尔夫一样的。但是它有两块,第一块政府要给我配套,我也会选择一块商业用地。比如说我开发度假别墅,我会在这个上面把投资基本收回来,或者平衡。
第二个,我主要是做一个国际性的“红山楂度假俱乐部”。在俱乐部里面,我有很多产品是很赚钱的,比如说“红村”,以后的北京门头沟。但是也有很多是永远不赚钱的,也可能像新疆的一些南疆的地方,它需要不赚钱的产品跟赚钱的产品之间,互相有一个弥补。
但是无论是你住在我“红山楂度假俱乐部”,都是物业持有型。中国经济在发展的时候,我的资产全部在升值。你要看到那是我十年后的利润,我等于把当下的一些利润,储存在十年后,再把它拿到,这是一个企业的战略,这应该是规避风险的办法。
主持人:大钟寺国际广场,是目前北京市场比较受关注的一个项目之一。也有报道称,中关村近十万平方米的IT经营面积要转到大钟寺里面去。您能否透露一下,这个项目目前进展的情况如何? 黄怒波:这个项目的进展也很有意思,其实去年政府就找过我们,希望把大钟寺整个能承担从中关村几家的商场,我不知道叫什么,鼎好啊、海龙这些,都转到大钟寺来。但是这个后来就没有下文了。
为什么?它有几个问题。第一,我对大钟寺的业态设计,是我一种理想的第四代商业模式,就没有考虑这种散售的电子商场。第二,我对这个产业还是有看法的,就是它是没落的,被淘汰的。就是卖假冒伪劣的、盗版东西的嘛。当然,也不一定对。但起码,它就是一个很落后的产业,就像大钟寺当年的农贸市场一样。
但第三个,那边也是一个企业行为,它要来的话,它面临着好多的问题,所以停下来了。
前一段政府大概又开了一个会,他们又找过我们协调。现在我觉得困难挺大,我的招商差不多百分之百完成了。现在比如说大钟寺,在全国就这么一个大商业,有一个什么大特点呢?苏宁电器前天我刚批准这个合同,签约了。旗舰店进来。家乐福的旗舰、亚洲旗舰店已经进来了。在王府井的旗舰店进来了,还没有一个大商业,三个这样不同行业大巨头的旗舰店在一个商业综合体里,所以这个以后从营业额、从税收、从人流也会了不得的。
那么明年五一前肯定全面开业了,你看现在所有的商家都在做准备,做内部装修。这个空间已经没有像电子商品进来的空间了,我想。
招商率差不多应该说百分之百了。
主持人:主要还是一些像家乐福、苏宁、王府井。 黄怒波:大户呢,比如说像王府井百货,它是一个旗舰店,打的青春、时尚,要进来。它跟双安会构成一个王府井商圈,王府井是百货的。我们又把这个叫做大钟寺商圈。家乐福它要了我大概两、三万平米,在他们测算,以后可能在亚洲,乃至世界营业额,单日会是最大的。
它的业态也到了第四代,家乐福,不是说你们现在看到的有的地方。苏宁是把他们的旗舰店放过来了,我看蓝景丽家的他们已经关掉了。
他在这儿也要了我大概两万平米。这个面积相当大,这三家加起来,在整个全中国的商业里,还没有这样三个大巨头放在一块的。
此外,我们还有一些影院系统啊,还有一些餐饮系统。这个量也比较大。
主持人:王石最近有一个言论,他评论说,未来世界上前十大开发公司,一定都是中国公司。黄总您认为这个可能吗?如果能实现的话,这十大公司都应该是中国的哪些开发商? 黄怒波:我觉得他这个论据,当然,王石有王石的一些想法。他这个判断,我觉得他认为这十年以后,可能只有中国经济是发展最快的,而且中国的市场大,结构调整以后,市场内需会很大,他有一系列的依据。
但是有两个问题,第一,房地产商很难做成一个垄断性很强的,跨地域的一个大的行业。你看凡是在不同的一二三线城市扩张的企业,或多或少都会遇到一些问题。至少在美国,我没有看到说能够像特普那样的,也没有做成一个控制性很强的企业。王石这个想法可能乐观了一点。
我的看法可能这五年内,房地产企业有它大的灾难,一定会面临着一些灾难的。很简单,那个就像现在的煤炭行业一样。尤其现在钢铁业,钢铁最近说了,一百万吨以下的,都得别玩了,那得百分之八、九十都不能玩了,五百多家。你想想,这个政策要出来真的执行了,那不就完蛋了嘛。
房地产业怎么就不会呢?你不能认为你可以绑架一切啊,所以在这个事情上,我对王石的看法不太同意。我是唱悲观的,就是小心一点,谁把下一轮灾难能够躲过去,那是聪明的。
主持人:黄总,您作为一个房地产商,同时也是一个诗人,是什么能够让您始终坚持诗歌创造呢? 黄怒波:那本身,首先我应该先是一个诗人,我从小写诗。为什么要挣钱呢?就觉得诗人太穷了,连出一本诗集都出不了。出一本诗集是诗人的梦想,所以后来觉得不做官了,算了,还是做企业。但是诗歌的理想它磨灭不掉,那是北大给我的这么多年的教育。
反过来,因为做企业,让我更有创作的冲动。因为这更让我了解到了这个社会更尖锐的冲突。作为一线的商人,对社会的矛盾和它的冲突,比任何人都感受得强烈。
在这个时候,身份的困惑,诗歌的张力也更强,所以我一直在写诗。
主持人:您认为,您下一本诗集应该能在什么时间推出? 黄怒波:很快,我最近有好几本。一个是我等完了《三七加二》是一本,我其实登山很大一部分为了写诗。我不是一个一流的诗人,也不是一个一流的企业家,但是我最后写《七加二》,前无古人,后面有没有来者不敢说。因为写诗的人,谁也没上过七大洲的高峰加南极、北极。只有我。
而且每到一个地方,我最大的目的还不是登顶,是我的创作。你在南美,在北美,你有不同的感受。用诗歌把它写出来,人跟自然的关系,跟不同文化的关系,这个要出。
再一个,我同时大概有两、三本诗集在明年都应该推出来。
主持人:今年您登珠峰的经历,带给您哪些感悟?您能不能详细的介绍一下? 黄怒波:哎呀,今年珠峰的经历当然很痛苦。痛苦在哪儿?忙了几年,在那儿待了五十多天,最后冲顶的时候,到了八千七不得不撤了下来。这个其实对全世界登山的人,极少有能做出这种决策,在八千七的时候撤下来。
曾经有一个美国人,就在八千七,两只手都冻了。同样陪我的高山向导当初陪的他,他就说,你不能再上了,你要下去。他说我死也要死在珠峰。结果他就登上去了。因为八千七,顶多再走两个小时就登顶了。而且已经平行了。
等我上到八千七,坏了,整个手没有任何知觉了。
在那儿正好有胸口,我的个子高,那个石头一排就在我胸口这儿,我往上面使劲拍,就没有知觉。然后这个地方帽子戴不住,风大。因为里面还有头灯、雪镜、氧气面罩,还有帽子,那个帽子就显小了。一戴上,风一吹就下去。就这个地方当时冻的,就觉得整个就不行了。那时候就很痛苦,走还是不走?
我叫那个罗布湛堆,就是奥运火炬手,他是我的向导,我说你掐掐我的手。他过来就使劲掐,毫无知觉。我想可能是要截肢。那时候就想,再走吧,截十个,不走可能截三个,就是这种感觉。
但是到最后,当然是我有几个让我决定撤下来的理由。一个是我想起了这次奥运火炬之后,采访西藏队十四座高山嘛,有一个电视我看了,他的脸不是歪的嘛,你可能没看,我突然想起他了。
我说我下去不像他这样了嘛,冻坏了,这不行。手没有了还行。后来就拿步话机,跟山下问,怎么办?旺加队长说,山永远在那儿,人重要,下来。当时就撤了。
主持人:好,谢谢黄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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